妻子出上聯:一三五七九求偶,丈夫對出精彩的下聯令妻子心花怒放

說起對聯這玩意兒呀,誰家過年沒貼過?老百姓家里紅紙一糊,吉利熱鬧;書香門第講究起來,那真得拿出點才氣——你一句我一句,能斗個三天三夜不帶重樣。上至皇帝,下到坊間,一筆一畫里都是咱老祖宗卷著煙火的聰明勁兒。曾聽老人閑聊,說乾隆爺當皇帝時,宮里對對子也是日常消遣,那氣氛比咱村頭打牌都熱鬧。官兒們站一排,腦子里轉得飛快,誰要是出了個冷門,大臣們都要偷偷叫好。但宮里的事兒往往比咱們想的還出人意料……
有一回乾隆在御花園里溜達,跟大臣們正商量大事呢。可巧,一只肥碩的老鼠咔的一聲從他腳邊躥過,直奔書房那邊去了。總管臉色都變了,人家院子里連只蚊子都不敢亂飛,這大老鼠居然敢在龍顏底下折騰。全場氣氛一時卡殼,剛想等著皇帝發火,可乾隆竟然樂了,笑著開口就來句妙語:“老鼠啃書咬文嚼字!”那下,滿院子的人全都低頭偷笑。乾隆那狡黠勁兒,跟村西那個會編順口溜的老頭沒兩樣——不光是諷刺,還自帶三分幽默。
我倒是曾聽過另外一樁對聯趣談,主角是李鴻章。清末時,他在南方巡視稅務,路過一個縣城,縣官搞了個歡迎儀式,非要來場對對子試試官威。李鴻章隨口出了上聯:“江南水鄉,魚米豐登看槳櫓。”不僅貼合江南風情,還帶了點讓官員自省的意思。結果縣令卻不慌不忙,回了句:“塞北草原,牛羊遍野聽牧歌。”那一日江南天陰,老李聽完下聯,居然罷了酒席,專門陪新上任的小官喝了杯茶。倆人在水榭下聊了半下午,對對子哪有皇帝下旨的緊張,全是溫溫吞吞的日子氣。
回頭說乾隆那天宮里對對子,不光自己出牌,還樂意讓大臣三教九流的都上一輪。有人才思泉涌,有人急得抓耳撓腮。紀曉嵐那家伙脾氣有點怪,跟乾隆有點君臣間的小默契,說起話也是三分玩世不恭。他聽完乾隆的上聯,才不愿氣氛冷場,馬上接上:“鸚鵡學舌裝腔作勢。”這下,大伙心里舒服了,連乾隆都豎起大拇指。紀曉嵐的下聯其實和乾隆那句一樣,字里行間都有影射朝堂之意——說到底,才華和膽識真是缺一不可。
說到讓皇帝笑得合不攏嘴,還得提清末有個小官員,被安排在中堂面前對對子。傳說他見中堂穿朝服,心里犯怵,硬著頭皮上:“落葉歸根,夜寒攜風卷舊夢。”本來想來個文采飛揚,沒想到中堂笑著回頭低聲道:“漂泊入海,春暖伴浪載新愁。”這種當場對對子,字正腔圓,卻不脫庶人的憂愁,聽的人都覺得,這才是對聯的另一種“人味”——不是為了顯擺,而是借機抒點壓在心頭的情愫。
其實對聯這東西也不僅限于古人。現代人熱鬧起來也能玩出花樣。朋友家的鄰居蘇子悅,業余喜歡對對子,人都說她有點“老風骨”,但其實就是圖個樂趣。前幾年她在網絡上小有名氣,時不時冒出一句七拗八怪的聯語,有時能把網友逗得直拍桌子。她最得意的那天——怎么說呢?結婚那年,家里熱鬧得像是趕廟會。蘇子悅親自寫了結婚喜聯,貼在院門口上。她那句:“桂花芬芳,接東南西北親朋到堂”,下聯是:“彩燈璀璨,照紅男綠女歡笑歸家。”一來一去,既應時應景,又透著點她的“小講究”。
婚禮后她媳婦那勁兒還沒收住,到了新婚夜非要考考丈夫。上聯就掏出個“一三五七九求偶”,讀完都覺得有點俏皮——數字都是單數,暗合“單身”。這下氣氛熱乎勁兒又上來了。她丈夫張嘴便來句:“二四六八十脫單。”全家人憋到嗓子眼里的樂全炸開了。后來網上傳開,好多人笑說,這夫妻結了婚,連對對子都能秀恩愛——實打實的福氣。
其實咱們身邊,大大小小的喜事喪事,哪天沒見過對聯?我親戚家喪事還貼過這樣的上聯:“心隨逝者千里遠”,下聯:“情念故人萬世長。”不是詩仙詩圣的手筆,也不是人人都能寫出來的文采,全憑一個“真”字。你說對聯是“雅俗共賞”,可其實,最樸素的對聯總能托出八百年不變的人情——哪怕沒什么典故在里頭,也是點滴心意。
有時閑下來,會在市集邊上聽老一輩講對聯的趣事。那年大雪,胡同口老李頭看著雪堆院門,靈光一閃,吆喝孩子寫上聯:“風吹雪積千堆白。”鄰居小王也不傻,咬著毛筆輕聲對下:“雨洗花開萬點紅。”這世上的對聯,大概就是這么過來的。老鼠、鸚鵡、田地、賓客……起初是才子的游戲,最終是大家的生活。
倘若你問我——這類玩心機的對對子到底有啥價值?我只覺得它不像什么大道理,倒像逢年過節大家坐在一桌,誰家孩子調皮一句,大人順口接一茬,滿堂粲然。對聯這俗里見雅,也許正是中國人活了千百年都沒丟的那份自在和巧思了吧。